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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栓子的救贖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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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管,要收一大筆保管費!不過那也值啊!還有你送來的那兩個保鏢太給力了,我也想跟著他們練練了。”

韓諸笑著道:“好,等咱們不挖金子了,就送你去學習當保鏢。”

栓子聽了精神一振:“好,以後我就當你的保鏢保護你!”

韓諸點頭:“那自然好。”

這邊正聊著天呢,忽然手機裏進來一個短信,她打開一看,竟然是國王先生。

“我在看一個報告。”國王先生這麽說。

韓諸莫名,只好回道:“那你好好看報告。”

“報告上說,有一個地方出現了金礦。”國王先生這麽回覆。

韓諸頓時不說話了。

掛了和栓子的電話,她嚴陣以待。

“哪裏有金礦啊?這是好事。恭喜你,夏國的黃金儲備要提高了。”

“不過那些金礦已經開始被私人開采了。”國王先生繼續道。

韓諸笑了下,回覆:“那該怎麽辦呢?”

國王先生:“我正看文件,等下找內閣大臣來,讓他們酌情處置吧。”

和國王先生結束了對話後,韓諸馬上給莫浩峰打電話。

“現在,馬上停止開采,所有的工人全部高價辭退,所有的工具趕緊銷毀,趕緊將金礦重新掩埋。挖出來的金子速度運走。一切恢覆原樣,然後將山頭賣出去。”

莫浩峰一楞:“這裏挖得正好呢!”

韓諸不容置疑地道:“我的話,你必須聽。多的我不能給你透漏,但你現在馬上照我的話去做!”

掛上電話後,莫浩峰還處於怔楞中,他走出這臨時搭建的屋子,遙遙望去,卻見不遠處的山上,其他人正開采得熱火朝天。這時候栓子跑過來,也是一臉興奮,說是又發現一大片金礦。

莫浩峰皺了下眉頭,他之前是完全信任韓諸的,可是每天都能開采出那麽多金子,早撤走一天那得損失多少錢啊。

就在這時候,電話忽然響了,是他的秘書。

“莫總,股市暴跌了,現在很多人跌得褲衩都沒了,有人還跳樓了!幸虧我們撤得及時,要不然也跟著死定了!”

莫浩峰聽了,趕緊掛了電話,用手機上網搜索,只見各大網站都用大字標題醒目地發著令人驚悚的字眼:股市跌破三千點,股民人均損失十四萬!

再往下看,各路股評紛紛湧現,都是一些不看好的情緒,各種大標題都是財產如何縮水,市值如何蒸發!

莫浩峰想起自己撤出的那兩千萬,頓時出了一身冷汗!

如果自己不是聽了韓諸的及時撤出,兩千萬怕是只剩下四百萬了!

他皺緊了眉頭,握住手機,半響,終於對栓子道:“咱們趕緊行動。”

栓子聽了一楞:“行動啥啊?”

莫浩峰:“撤離,這裏不能繼續呆下去了!”

於是莫浩峰力排眾議,在挖金礦挖得最熱火朝天的時候,急流勇退。

這個決策不光是栓子不能理解,就連那些挖金礦的工人都無法理解。他們每天在這裏幹得辛苦,可是卻是拿著極為驚人的高薪,如今忽然撤離了,他們只能去別的山頭上找活幹了。可是人家早已招了足夠的工人,他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什麽好活啊。

可是莫浩峰卻是拿著三倍工資給工人們,請他們離開,又說服了栓子這件事務必聽韓諸的。

周圍山頭的人自然對他充滿了譏笑和不解,大家各挖各的,井水不犯河水,但你現在忽然撤離,這不是白白地浪費底下的金礦嘛,實在是可惜!

莫浩峰在狂風卷落葉一般搞定了一切後,順利地以低廉的價格將山頭賣給了隔壁山頭的人。

那人覺得自己撿到了大便宜。他原來有四個山頭,現在買了莫浩峰的三個山頭,一共就有七個了,這下子可以大幹一場了。

可是就在莫浩峰撤離的第三天,夏國土地資源部的人就開始來整頓這一塊了。

山頭本身自然是已經歸私人所有,可是山下的礦產卻是歸夏國的。

於是那麽多挖礦的,都被逮住一個現成。

高額罰款,立即沒收金子,等等措施一下下地來了。

眾人叫苦不疊。

栓子也是出了一身冷汗。

“幸虧咱們及時撤離,咋就那麽及時呢!”栓子坐在舒服的座椅上,忍不住嘆息!

“韓諸能未蔔先知。”莫浩峰淡淡地道。

栓子閉上眼睛,忍不住再次嘆了一聲:“信韓諸者,得永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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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諸知道撤退金礦的事兒非常順利,心情也極好,想著這件事多虧了國王先生提前透漏了消息,心裏便越發覺得甜蜜蜜的。

當下打開電腦,開始搜索關於他的消息,今天他參觀了某地的工業開發區,看著精神抖擻的樣子,身邊跟著幾個秘書和官員。

韓諸摸著下巴,欣賞著那個高貴英挺的男子,他穿著黑色風衣,那是精心裁剪的純手工制作,把他襯托得越發頎長高大,風衣下擺隨風微動,豎起的衣領遮住他半張臉,他看著沈穩帥氣,富有成熟的魅力。

三十歲的男人,風華正茂的好時候,手握重權,這世上也沒啥他不能辦到的事兒,偏偏又生得這麽俊美。

實在是,讓人嫉妒!

望著他,韓諸的心一點點地變柔軟。

十年的光陰,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冷漠而固執的少年,可是卻依然對自己癡情不改。

韓諸忍不住笑了下。

忽然想起,昨晚上兩個人竟然如同小孩子一樣聊天到深夜,怎麽他這一早上的,竟然這麽精神煥發的繼續該幹嘛幹嘛,也沒看出什麽不精神啊。

不過想想也是,他是想來精力旺盛的。

以前兩個人在一起那會兒,他才十七八歲吧,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平時看著臉上淡淡的,外人還覺得他有點冷漠。可是其實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,他就是一把火,燒得火熱而有力,能把她給整個吞沒,讓她上不的下不的,在痛苦和歡愉之間苦苦掙紮。

回憶往日種種細節,韓諸竟然不由自主地捂著臉,臉上發燙。

也算是……天賦異稟吧……

☆、45 哬笑不得的國王

王先生開始發展黃金品牌,而莫浩峰則是開始將所有的錢都按照韓諸的指示投入到了房地產中,把手頭剩下的錢又拍了幾家地,甚至把觸手伸到了帝京中。

呂黃鐘跟著莫浩峰鍛煉了一段時間後,也就回來了,他在城裏找了一個女朋友,才二十多歲,長得不錯,不過打扮得有點土。方秀萍很喜歡,覺得這是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,韓諸也覺得不錯,那女孩鼻頭有肉,臉不見骨,一看就是旺夫的,且老實。

於是挑了一個好日子,方秀萍張羅著把呂黃鐘的婚事辦了,韓諸又給買了一個嶄新的三居室送給他們當婚房。婚禮是在縣裏的廣場上舉行的,來慶賀的人很多,也有眼熟的也有不認識的,當地的政府官員都來了。婚禮上那些官員還發表了講話,說是這是偉大的企業家,為清遠縣的經濟做出了傑出的貢獻。

呂黃鐘結婚這天,收到了很多的紅包,有些甚至額度不小。

方秀萍點著那些錢,就有些嘆息,說是以前家裏沒錢的時候,也沒見有人對自己這麽好。如今有錢了,這結個婚,送紅包的還真多。

世間人情,莫過於如此,只有錦上添花的,卻少有雪中送炭的。

婚禮上,信譽樓的陳經理也來了,給隨了一份大大的彩禮。席上敬酒的時候,看到了韓諸,和韓諸提起他不打算在信譽樓幹了,那裏的生意越來越不好,想撤回去,另外租一個門面自己幹。

韓諸聽到這個,便隨口問起陳經理,是打算一輩子賣衣服嗎?

這陳經理聽了一楞,卻是沒明白韓諸的意思。

韓諸笑了下,便提議陳經理幹脆來自己身邊做吧,既然他對賣衣服那麽了解,以後請幾個設計師,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品牌,豈不是挺好。

陳經理卻說這事兒哪裏有那麽容易呢,麻煩著呢,不是說幹就幹的。

可是韓諸呢,她上輩子卻是接觸過幾個頂級品牌服裝的創業者的,她覺得這事兒不難,只要去做,沒有不成功的。

於是在韓諸的提議下,她出錢,陳經理出人,兩個人一起幹。

陳經理聽了,覺得那敢情好,於是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下來。

當下各路人馬,莫浩峰打理地產業,王先生去搞黃金品牌,陳經理去創建衣服品牌,翠翠和陳橋在縣裏搞小吃街,栓子呢則是跟隨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後。

韓諸望著自己的布置,十分滿意。

可是還有一樣美中不足。

如果沒有國王先生,她布下的局面缺一個重要的環節:武力。

韓諸躺在藤椅上,望著身邊的栓子,若有所思。

栓子頓時覺得涼嗖嗖的:“你幹嘛這麽看著我?”

韓諸笑了:“栓子,現在你去收養一群流浪兒,從小好好培養他們,我要將他們培養成我們集團的私人保鏢。”

栓子:“集團?什麽集團?”

韓諸笑:“韓氏集團啊?”

栓子摸不著頭腦:“韓氏集團是什麽?”

韓諸無奈,只好解釋道:“過幾天我們就要成立一個韓氏集團,將我們所有的公司都囊括在裏面。”

栓子這才明白,不過他道:“收養流浪兒是要很多錢的。”

韓諸點頭:“我自然知道要很多錢。不過這個的回報也是很大的。況且這也算是積攢功德的事兒。”

她望著栓子:“所以這也是我希望你去做的原因。”

聽著韓諸的話,栓子頓時心裏一暖。

他明白了,這也算是行善積德的好事,韓諸讓她去做,其實是給他一個好機會。

當下栓子有些感動,他想想自己這一輩子,忍不住鼻頭發酸:“要說起來,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。”

可不就是再生父母麽,如果不是韓諸,他早死了呢。就算不死,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拿著搶來的錢在那裏有一天沒一天的亂混,哪裏會像現在,穿著筆挺的西裝,人模人樣的站在別人面前,被別人恭敬地叫一聲韓先生呢。

於是栓子支領了錢,開始驅車前往各大城市,著手辦這件事。

而在栓子走後的某天,莫浩峰的秘書卻打來一個電話。

“韓小姐,莫總經理出事了!”秘書的語氣有些慌張

韓諸其實早已知道,他的時候也該到了,此時聽到這話並不驚奇,只是淡淡地問:“怎麽了,你說吧。”

感受到這韓小姐淡定的語氣,秘書心裏稍微安分了下,這才道:“昨天我陪著莫總去巡視工地,恰好碰到一家競爭對手,也在附近,誰知道那個競爭對手提起了莫總以前的事,還挖苦諷刺了一番,。於是莫總就和那人打了起來,現在人家在醫院裏呢,莫總也被國安局給扣押了。”

韓諸的手指頭輕輕敲著椅把:“小事一樁。既然打了人,那就賠錢,道歉。”

秘書有點想哭:“現在公司裏的人知道莫總進了國安局被人扣起來,都說那個躺在醫院裏的活不成了,可能莫總也得蹲在那裏很多年。說這公司估計要倒了,一個個人心惶惶的。”

韓諸聽了這個,心裏明白,這就是一個連鎖反應。多米諾效應裏,你推倒一個骨牌,於是所有的骨牌都跟著倒在那裏了。

如果沒有自己的幹涉,如今莫浩峰的格局比現在小上很多,怕是根本無法經受起這樣的折騰的,於是就會倒在那裏,一蹶不振。

不過這點小事,韓諸還是很容易能搞定的。

於是她出門,親自開車前往省城,她要親自去在公司坐鎮。

如今她為自己買了一輛新車,花了一百多萬,適合女孩子開的。

她這麽一路開在路上,只覺得人生大好,前途一片光明。

哪怕遇到點事,都是那樣小的事兒,輕輕伸出手來就能解決。

假如人生是一場游戲,這實在是一個easy模式的游戲啊。

未免通關太順暢了。

正開著車的時候,短信來了。她就猜到是她的那個國王先生。

不過鑒於在高速上,她又是惜命的,於是就沒管。

過了片刻,又一個短信來了。

她唇邊綻開一抹笑來,又沒管。

於是第三個短信就來了。

她無奈,只好看著這周圍有沒有休息站,停下車來。

就在她停車的時候,電話竟然來了。

停好了車,她接過電話。

電話裏的人低啞地質問道:“為什麽不回覆我?”

韓諸挑眉,笑了下:“我在開車。”

電話裏,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嬌俏嫵媚,是一個青春正好的十八歲少女的聲音,帶著一點點甜蜜。

於是那邊頓時沒音了,半響忽然道:“諸諸,我總是擔心你,你能不能讓我放心些?”

韓諸聽了這話,忽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“那你要我怎麽做,你才能少擔心?”對於自己心愛的人,她是不介意讓步的。

於是那邊的國王先生忽然提議道:“回到我身邊,可以嗎?”

韓諸頓時不說話了。

國王先生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霸道幾分請求:“諸諸,回到我身邊,我不會插手你任何事的,也不會把任何責任加到你身上。只要你開心,怎麽都可以。”

韓諸倚靠在座椅上,終於開口道:“可是國王先生,我現在只有十八歲。你確定要這樣急切地老牛吃嫩草嗎?”

國王先生頓時被噎住了,無言以對。

韓諸嘆了口氣:“大叔,你已經老了,而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。”

國王先生哭笑不得:“韓諸,你——”

於是他忽然想起,很多年前,在韓諸要結婚的時候,在他經歷了一天一夜的煎熬,痛不欲生地去找她的時候,她說過的話。

“少年,我已經老了,而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。”

什麽叫世事弄人,這才是活生生的人間慘劇!

韓諸戲耍他夠了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下:“你不要這麽著急,我總是要鑒定下,看看你現在是不是老到已經不能動了。”

盡管韓諸知道,這個男人當然一點不老!三十歲的男人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,成熟了穩健了,舉手投足都是難以言語的魅力。

可是她總是要事先多打擊下啊。

國王先生再開口時,語氣中有些別樣的意味:“諸諸,那你要怎麽鑒定?”

韓諸挑眉調皮地笑:“這個嘛,得讓我好好想想。”

☆、46 被拐賣的嬰兒

和國王先生聊了一會兒後,國王先生要去開會,於是兩個人說了再見。

韓諸先去休息站的小商店買了一瓶水,並要了幾個橙子路上吃。買完東西後,她去洗手間,進去洗手間,就聽到有個嬰兒的哭鬧聲,聽起來像個小貓叫一般,應該是五六個月大的小孩兒。

韓諸進去洗手,只見一個穿著個紗裙的中年女人正抱著一個嬰兒在那裏把尿,這嬰兒卻根本不聽話,小肚子使勁地往上挺,白生生的兩只小肥腿也使勁踢騰著,根本不配合中年婦女。

那女人急了,就擡起手啪啦打在了小嬰兒的肥腿上,頓時那肥嘟嘟的腿兒上一個紅色的巴掌印,觸目驚心。小嬰兒一楞,然後裂大了嘴巴,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滿臉通紅。

韓諸微蹙了下眉。

上輩子的韓諸活到了四十歲也沒個自己的孩子,她也沒接觸過小嬰兒這種生物,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愛心。

對於一個這麽肥嘟嘟的小家夥,誰看了也心疼啊,這個女人卻狠心這麽打他。

韓諸低頭洗手,擡眸間,透過鏡子觀察著一旁的女人。

那女人約莫四十多歲吧,臉上擦著白白的粉,嘴上抹著劣質的紅嘴唇,眉毛也紅得濃濃的,身上的紗裙裹著那肥胖的肚腩,整個人看起來粗糙不堪。

當然這並不是重點。

重點是,這個女人的眉頭當頭一痣,奸門陷下,灰暗無光,顴骨露骨而腮部下陷,嘴突額突,眼下子女宮凹陷晦暗,這個女人從面相上看,絕非良善之輩,很快就會有牢獄之災,而且應該是一個沒有子女的人。

韓諸的目光下移,落到了那個小嬰兒身上。小嬰兒臉上肥嘟嘟的,尚且看不出什麽面相,不過虎頭虎腦,眉眼清俊,兩耳有福,不像是養於這麽一個婦人之手的命格。

韓諸眸中泛起一絲疑惑。

那個女人此時已經好不容易讓嬰兒尿了出來,她胡亂拿出一個粗糙的紙巾擦了擦嬰兒的屁股,然後一擡眼間,看到韓諸凝視著那個嬰兒,頓時警覺起來。她一邊拿了自己一個裹巾將小孩兒裹住,一邊狠狠地瞪了韓諸一眼:“看什麽看!”

韓諸收回目光,低頭繼續洗手。

女人抱著嬰兒,急匆匆地出去了。

韓諸擦幹了手,拿起手機,撥打了國安系統報警電話。

“我現在在408國道從清遠通向岳陽市的高速公路第301休息站,在這裏的洗手間裏,發現一個嬰兒拐賣者,女,約莫40多歲,穿著藍色紗制連衣裙,懷中抱著一個六個月大的嬰兒。”

打完電話,說清楚細節後,韓諸掛上了電話,背著包走出了洗手間。

這時候休息站裏人並不多,除了韓諸的車子,只有不遠處一個吉普車,車窗戶雖然是黑色的,不過依韓諸的眼力,依然能看到裏面坐著那個中年婦人。

吉普車外面還站著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,抽著煙,四處張望著。

韓諸左右也不著急,便想留在這裏看看這件事的結局。

現在網上動不動就是拐賣兒童的,這種事情太多了。這些人為了謀取一時的經濟利益,而害的別人家破人亡,這樣的人,實在是不好好懲罰下都難解其恨。

韓諸想到此節,冷笑一聲。

這個時候,只見有一個光頭男從男洗手間出來了,急匆匆過來。

胡子邋遢男罵著說:“操,怎麽這麽慢騰騰啊!快點!”

光頭男嘴裏罵罵咧咧了一句:“連撒尿都不讓,催什麽催,又不是催命呢!”

裏面的女人見他們要打起來,忙嚷著道:“剛才在洗手間裏一個女的盯著我看呢,她眼神看著就不對。還是別惹事了,趕緊的上車。”

光頭男從邋遢男手裏接過火來,點燃了一根煙:“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個女的啊?喏,那邊不是一輛好車嗎?”

邋遢男看過來,一邊吐著煙圈,一邊:“那輛車貴著呢,怎麽也得上百萬吧,這女人是個有錢人。”

車裏的中年婦女聽到這個,一邊拿奶瓶給小嬰兒餵奶,一邊探頭向外看了一眼:“這女的就是剛才在洗手間裏看我的,挺年輕的,就是那眼神看著不像個好惹的,你們別打什麽壞主意了,咱們趕緊走吧!”

邋遢男和光頭男對視了一眼,別有意味地笑了下,最後還是點頭說:“行,咱們走吧。”

說著,掐滅了煙,兩個人上了車。

韓諸見此,明白他們只是要上高速了,一旦讓他們離開,如果國安局的人來了,找起來就麻煩了。即使可以在高速上截著他們,可是萬一出什麽意外,小孩的生命或許都有危險。

想到這裏,韓諸幹脆開車上前,將自己的車子幹脆利索地擋到了他們面前。

光頭男正開著車,見這輛豪車擋在了自己面前,馬上就怒了,罵道:“臭娘們,別給臉不要臉,敢擋老子的車,是欠揍還是欠=幹!”

韓諸落下車窗,淡定地笑了下:“這位大哥,怎麽火氣這麽大呢?”

光頭男一見到韓諸,頓時眼前一亮,那怒氣漸漸消散:“喲,倒是個美女啊!有錢又好看,攔住哥這是要幹啥?”

韓諸笑了:“這位大哥,我祖上原本是個算命大師,一向是有半仙之稱的。我從小也跟著學了點,今天看到大哥,覺得有緣,想給大哥算個命,怎麽樣?給不給面子?”

光頭男一聽這個,頓時來了興致:“行啊,那妹子你過來,上咱們車,給我算吧。”

邋遢男放下車窗,看著韓諸,一個勁地吹口哨。

那個中年婦女不高興了:“算什麽算!小心把小命給你算進去!沒聽說過紅顏禍水啊!”

光頭男對著中年婦女呸了一口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

韓諸聽著這幾個人說話粗俗不堪,其實早已看著反胃,不過想著這國安局的人還沒來,她也只能應付下。不過為了防止出意外,她迅速地從座位旁的儲藏櫃裏拿出了黃紙和筆,胡亂畫了一個符咒,藏在手中。

拿著這個,她下了車,笑著對光頭男說:“大哥,我看你印堂發黑,最近可能有牢獄之災呢。”

光頭男嘿嘿笑著,望著韓諸說:“妹子,這說得什麽話呢,哥聽著不愛聽。”

韓諸盯著光頭男,笑:“愛不愛聽的,是實話。”

中年婦女原本對韓諸充滿了警惕,此時更是膽戰心驚,忍不住踢了光頭男一腳:“別亂找事,趕緊走,我覺得不對勁!”

後座的邋遢男望著韓諸,只覺得這少女看似清純的笑裏,竟然有幾分讓人不敢靠近的清冷,想著這少女剛才所說的“牢獄之災”他的心就那麽縮了一縮,瞇著眼睛盯著韓諸:“媽的,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

光頭男回頭看了眼邋遢男,當下就下車了:“妹子,走,跟我們一起上車。”

說著,上前就要去拉韓諸的胳膊。

韓諸沒有躲,輕笑一下,作勢被他拉住,可是擡手間一個符咒已經輕悄悄地夾在了倒車鏡上。

做完這些,她才靈巧地掙脫了光頭男的胳膊,笑著道:“大哥,我不和你們玩了,我要走了。”

中年婦女和邋遢男已經覺得不對勁了,盯著韓諸道:“抓住她,不能讓她跑!”

光頭男聽到這話,也覺得剛才韓諸擺脫他的動作非常詭異,上前就要去抓,可是韓諸動作何等靈敏,一個躲閃,已經躲開,然後馬上就上車關門。

光頭男撲了一個空,馬上也上了車,直直開著車就要擋住韓諸去路。

韓諸皺眉,她可不願意陪著這麽幾個渣滓死在這裏!

中年婦女尖叫著,大聲道:“這個女孩有問題!!”

邋遢男盯著韓諸的車,眼睛已經冒出了煞氣。

就在這個時候,韓諸的手機響了,來電顯示卻是國王先生。

怎麽所有的事都湊在了一起!

就在韓諸想著怎麽逃跑的時候,外面警笛響起來了。

光頭男一驚,盯著韓諸,越發的認為是韓諸告密,於是那車就直直地沖著韓諸而來。

韓諸知道事情不妙,此時躲無可躲,安全帶也是沒來得及戴上,只能聽天由命了!
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
韓諸冷汗直流,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那個車竟然是撞了韓諸,然後車裏的光頭男倒黴地滿身是血,慘叫呻=吟。

幾個警車上前將這個吉普車圍上,這個吉普車奪路掙紮著還要跑,已經被人追了上來。國安人員的動作是極迅疾的,很快將這三個人拿下,稍做盤問,已經知道這確實就是拐賣兒童的團夥。

這時候,一個國安人員過來,詢問韓諸如何,韓諸頭暈眼花的,查看上下,發現自己竟然沒事,只是剛才被晃了一下子。

也是她福大命大。

她松了口氣,對國安人員笑了下:“我沒事。”

國安人員見她果然還好,指著她身旁的電話說:“你的電話一直在響。”

韓諸這才想起,忙接過來。

“剛才在開車?”國王先生這麽問道。

“嗯。”韓諸不想讓國王先生擔心,於是順嘴這麽答。

國王先生聽到這話,仿佛是松了一口氣:“剛才我正開著會,忽然覺得有點擔心你,就是忍不住想給你打個電話。”

☆、47 喪權辱國條約

韓諸深吸一口氣,笑著道:“你想太多了。趕緊回去開會吧。”

國王先生仿佛還有點疑慮,不過到底是沒多問,只是說:“如果有事,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
韓諸點頭:“嗯。不要想東想西,趕緊回去開會。”

掛上電話,國安人員笑望著韓諸:“小姐,你沒事吧?你男朋友很擔心你啊!”

韓諸下了車,雖然渾身有些緊繃,不過總體還好,確實沒什麽事。

國安人員因為抓了這三個人,這三個人中有一個受了重傷,需要送到醫院,這時候救護車也來了。又聽著是韓諸報的警,需要有人做筆錄,於是便請了韓諸過去。

到了國安局,已經有人查到是岳陽市有人昨天才丟了一個孩子,是被搶走的,看著倒是和這個小孩很像,於是趕緊通知了那家人。

很快,那家人開著快車過來了,一家好幾口,一對年輕夫婦,一個爺爺,還有叔叔伯伯什麽的,都一個個激動得跟什麽似的。

那小夫妻抱著孩子,失而覆得,高興得大哭,聽說是韓諸報警才讓這一群不法分子順利落網的,感激得跟什麽似的,跪在那裏對韓諸感恩戴德。

韓諸這個時候也該離開了,因為她的車被撞出了點問題,她不想再開了,於是把車子送到4s店維修。

那家人見韓諸一個單身女孩要去岳陽市,車子又被那群拐賣兒童的壞人撞壞了,不由愧疚又感激:“修車的錢我們出了,小姐既然要去市裏,就和我們一起去吧,我們開著兩輛車,韓小姐可以坐我們的車。”

韓諸原本是不希望欠人情的,而且做別人的車也不自在,不過看看時候已經不早了。況且這時候租車也不見得租到合適的,於是也就跟著他們上了車。

這一家人兩輛車,韓諸是跟著小孩伯伯上的車,那個伯伯看起來是個白領,四十多歲,臉上虛胖,戴著一副眼鏡,文質彬彬的,很有禮貌。

他先自我介紹了下:“鄙姓趙。”

“趙先生,麻煩了。”韓諸客客氣氣地道。

這位趙先生也是個不愛說話的,一路上除了偶爾問問韓諸要不要休息,也沒多說話。

韓諸原本也是個安靜的,只閉著眼睛休息。

到了岳陽市後,韓諸謝過了趙先生,下了車要去高秘書早已經為自己訂下的賓館。那家人跑過來,又是千恩萬謝,還說要請韓諸吃飯。

可是韓諸對於和陌生人一起吃飯並沒有興趣,當下婉拒。

那家人見韓諸面上表情冷淡,只好不再說什麽,本來要給韓諸一些感謝錢,可是看韓諸那一身衣著,再想韓諸那價值百萬的車子,知道這是個有錢的,給錢倒是侮辱了她。

最後好說歹說留了一個電話號碼,希望韓諸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,一定要打他們電話,態度非常的熱情。

韓諸告別了那家人後,打車來到高秘書早已訂下的賓館,賓館條件還不錯,她隨便叫了一個外賣,自己吃了後,又洗了一個澡。

晚上的時候,國王先生早早地冒泡,並對著韓諸發了一個吐泡泡的圖片。

韓諸忍不住笑了:“晚上好,美人魚先生。”

上一次和國王先生說話的時候,她就說過自己一“呵呵”他就冒泡,覺得他像一條游泳的魚,沒想到今天國王先生就發了一個“吐泡泡”來。

國王先生:“晚上一點都不好。”

韓諸:“啊,怎麽不好了?誰敢讓偉大的國王先生不高興了啊?”

國王先生淡淡地吐泡:“你。”

韓諸:“嗯哼?”

國王先生依然淡淡的樣子:“你騙我。”

韓諸頓時有些心虛:“我騙你什麽了?”

國王先生:“還要我說嗎?”

韓諸笑了:“對不起啊,實在是當時我怕你擔心,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嗎?來,不要生氣了。”

國王先生:“某人在我這裏已經失去了信任。”

韓諸:“……”

國王先生:“你把我派出去的兩個保鏢弄去給你運金子了,是吧?”

韓諸:“咳,我這是充分利用資源。”

國王先生:“你實在是太讓人操心了。”

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是:在國王先生不聲不響的譴責下,韓諸自己知道自己罪大惡極,深刻地認識到錯誤,於是丟盔棄甲,簽署喪權辱國條約,答應每天向國王先生匯報自己的各項行動,同時接受即將到來的四名保鏢暗中保護……

這,實在是割地賠錢的架勢啊……

這一晚,韓諸含著血淚睡去……

第二天,韓諸打了一輛車,直奔向莫浩峰的公司。

這公司位於本市的繁華地段,當時是在韓諸的指示下,買下了一整棟四層小白樓

這一片的樓房具有很高的升值空間,以後房地產會大肆發展,與其租賃別人的,不如自己買下,將來就是不想要了,也能賣個好價錢。

現在這棟樓一層的門面已經出租出去給一家銀行辦公,二層到四層是自己的辦公區域,都是重新裝修過的,四層的管理層辦公室更是裝修得不錯。

韓諸來到二層的公司前臺後,前臺小姐倒是熱情得很:“這位小姐,您是來應聘的吧?”最近公司正在招實習生,每天都有來面試的,只是看著這個小女孩有點年輕吧?

前臺小姐笑著拿過來登記冊:“麻煩登記下吧,是誰邀您來面試的?對了您是哪所學校的?”

韓諸淡淡地道:“我不是來應聘的。我姓韓,和高秘書約好的。”

前臺小姐笑著,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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